23 janvier 2006
冬日
冬日里,阳光是灰褐色的鸟身上的厚厚的毛。 18岁的上外阶梯教室里,曾写过这样的句子。那时候阳光很好,年华很好,生活很好。我爱午饭后趴在阶梯教室的桌木上,长长的桌木,外面是一棵很大的榕树,在白日的梦里浮沉,那里有精灵们的舞蹈,还有许多别的东西。 那些别的东西,现在似乎已经忘记了。生命在时间上经过,像贴水面飞的飞鱼,如同博得之门二里开始时候那漫长又残忍的音乐,生命可以拖得很长,时间可以拖得很长,长得足以撕裂人的脸。 这时候,你仿佛站在一个时间的孤岛上,同样阳光的照耀下,冬天美丽,暇意又残忍的寒冷,巴黎地区的天空湛蓝,一望无洗,仿佛直达宇宙的尽头,而你,仿佛就站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,呆呆地站着,未回首亦未向前看,就像崔斯特站在冰风谷终年积雪的山崖上,回想起黑暗地域里的种种,他还有条黑豹,提醒他过去的事情,而我,什么也没有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