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岛说,一切都是烟云。这是他最凛冽的时候说的话,我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,不记得了,也许我没有过这样的时刻。 在白洋淀的北岛抽着烟,我想一定是这样。 整整一天都在疗养,几乎没干什么正事,我知道自己病了,真的病了。老无走了,下午送他去邮局取钱,天气极好,苍蓝的天空极远,下班的人急急地从大楼里走出来,两小时后无将回到比利时。 而我,回到一个人的语境中。 一个人的,寂寞。 我极力想摆脱的东西,越急,它缠得你越紧。 我在房间里听Bob Dylan的歌。当你无所有,也就无所惧,而我所有的紧张和压力来自畏惧。这畏惧来自我的童年,少年,和成年,也许有另一个我,后者另一个自己意志一直在与其斗争,但我相信战斗远未结束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