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février 2007
中途
傍晚的时候,坐在回巴黎的列车上。窗外无数树以整齐的姿势变成远方,微雨让一切带上国画的墨灰,我默默坐在车厢一角,在自身命运的中途,也是窗外的鸟儿折返的中途。
星期五晚上的Beaubourg,和Grégoire在酒馆里喝甜红酒,同性恋街两侧的蓝色和红色,我开始深爱这一种生活,它像不知去向的邮票,在未知的时刻里显现出自身的价值。四年了,我开始爱上这里的生活,在甘苦自知的命运里,开始懂得品味这苦涩中的甘甜。这里的每一个朋友,每一个懂得,每一只鸟折返的中途,在命运失去的地方开始的命运。
我并不是自艾自怜的人,在生命一切艰难的时刻,就这样一路走来。Grégoire说,对巴黎男孩来说,那些都是很重很远的词,在一种文明里人可以跳过那些天命沉重的沼泽,我如何可以,我如何可以,失去或放开这样的命运,就这样在灰蒙蒙的雨里,哭泣,或诉说,或奔跑,或热爱,或就这样,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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